“啊————”我尖叫出聲,同時拼命甩手,試圖把這個讓人感到恐怖的東西甩出去。 我把右手伸得遠(yuǎn)遠(yuǎn)的,似乎害怕玫瑰花會突然張開嘴咬我似的,整個身子也扭向另一邊,直到半分鐘后才慢慢別過頭,想看看那朵花被我甩出去沒有。 我果然沒有甩出去! “啊啊啊!這是什么鬼東西啊!老天爺。∥野壮冗@一輩子沒做過壞事,你別這樣玩我!”我哀號,我祈禱,然而除了淅瀝瀝的雨聲,周圍再也沒有其他聲響。 此時此刻,我想死的心都有了,腦中也不由自主冒出未來慘絕人寰的生活畫面…… 比如說,同學(xué)看見我后叫我怪物;比如說,一大堆新聞記者聞聲前來采訪;比如說,我害怕得躲在家里不敢出去;再比如說,有人要把我上交給國家! 他們會不會解剖我?會不會拿我做什么奇怪的實驗?會不會把我變成怪物?啊————不要! “同學(xué)?同學(xué)你沒事吧?”好奇而關(guān)心的聲音打斷我的浮想聯(lián)翩。 我一臉苦大仇深地回過神,并循聲望去———— “薛、薛煜同學(xué)?”我一愣。這可是咱們學(xué)校的校草。 對于素未謀面的校友叫出自己的名字,薛煜似乎并不驚奇,大概他也早已習(xí)慣了,繼續(xù)問道:“你沒事吧?我剛才聽你大叫……” “啊沒事沒事!”我連忙擺手。 我說話時薛煜并沒看我,而是盯著我的右手。我腦中電光一閃,觸電般把右手背到身后。 “你你你、你什么都沒看見對不對?”我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問。 “看見什么了?”薛煜有些不理解,“你是說你手上……” “閉嘴!” “……的泥巴嗎?” 薛煜話說完,我倆都愣住了。我第一時間用手指摩挲手心,而不是保持“爪”狀。 咦?那朵花不見了?手中的觸感確實只有泥巴! 薛同學(xué)是不知道前因后果的,而我也因自己剛才的斥責(zé)感到不好意思。 我偷偷看了他一眼,見他臉上的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,于是笑道:“不、不好意思啊!你知道的,一個女孩子被帥哥,尤其還是像你這么有名氣的大帥哥看見窘狀,都會不好意思的,我剛才不是故意吼你的! “理解!毖宵c頭,但眼神中明顯透露著“我真搞不懂你們女孩子”的茫然之色。而我也只能裝傻,我總不能把自己剛才奇妙的遭遇告訴他吧? “既然你沒事我就走了,下雨天路滑,注意安全。”最后,薛校草貼心地交代了一句。我點頭,隨即目送他走遠(yuǎn)。 望著薛煜漸行漸遠(yuǎn),背影消失在蒙蒙雨霧中,我內(nèi)心是崩潰的。 天知道,要是沒這個“突發(fā)事件”,能偶遇薛大校草并且聊上幾句,我一定會興奮不已,搞不好還能成就一段佳緣呢!畢竟有一句魔咒叫“學(xué)弟是學(xué)姐的,學(xué)長是學(xué)妹的,學(xué)校男神只活在校論壇”! 抬起手,我端詳著除了些許泥巴外不見半點痕跡的掌心,整顆心臟高懸不下。 我不會……突然死掉吧? “呸呸呸!別自己嚇自己,先去醫(yī)院檢查再說吧!剛好明天星期六……啊不!今天下午沒課,下午就可以去檢查!”飛快決定,我最終還是克制住內(nèi)心的恐慌,打算用科學(xué)說服自己。于是三個小時過去后,科學(xué)讓我————更恐慌了。 “橙子?橙子你不在寢室嗎?”回到寢室,蔣靜一邊在黑暗中摸索電燈開關(guān),一邊自言自語,“奇怪,甜甜明明跟我說見她一臉失魂落魄地回來了……!” 在蔣靜驚嚇出聲的時候,電燈剛好打開,她也看見我一臉生無可戀地坐在床上。 “要死啊你!叫你半天不出聲兒,想嚇我。 笔Y靜拍著胸口,大口大口喘氣,巴掌大的臉,一片煞白,“幸虧開門的是我,要是詠琳那個膽小的,還不得哭爹喊娘啊……” 除了蔣靜,詠琳是我另一位室友,而我們寢室只有三個人。 我看了她一眼,默默收回視線,繼續(xù)發(fā)呆。 P3-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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