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心如、袁弘主演同名電視劇《秀麗江山》原著小說!看穿越女子陰麗華(林心如飾)如何武能打江山,文能斗小三,助夫君劉秀從漢朝小農(nóng)民成為一代帝王;看光武帝劉秀(袁弘飾)雖起于微末,但智深勇沉、胸懷韜略,儒雅之余不失帝王霸氣;看二人如何歷經(jīng)劫難、共創(chuàng)東漢帝業(yè)!而巍巍漢宮內(nèi)又有著怎樣的權(quán)力與愛情角逐?而千年一見的帝后深情結(jié)局又將如何?陰謀、政治、愛情、親情交織成一部氣勢磅礴的華麗穿越經(jīng)典。 第1章陰家有女初長成(1) 流星 和死黨們一一通過電話后,卻被告知晚上都不能按時赴約,我手里捏著手機(jī),氣得險些把手機(jī)外殼捏碎。 全都是一群有異性沒人性的家伙,之前還都信誓旦旦地保證得好好的,說什么等考研完了,一定約個好日子晚上一起去觀星。 可巧今天晴空萬里,天文臺報道晚上會有流星雨,氣象臺也說今晚無風(fēng)無雨,正是觀星許愿的最好時機(jī),可當(dāng)我興沖沖地打電話過去找人時,那票損友卻再次不厚道地集體放了我鴿子。 在街上轉(zhuǎn)了兩圈,將近五點多的時候天色便慢慢暗了下來。坐在麥當(dāng)勞餐廳里,透過透明的落地玻璃,我望著外頭熙熙攘攘的行人發(fā)呆。 終于,在掃光桌上的雞翅漢堡后,我毅然決定回出租屋拐帶室友。 當(dāng)初為了專心考研,我特意從家里搬了出來,在學(xué)校附近租了一套房子。出租屋是間三室兩廳的公寓,一個人住未免太奢侈,為了節(jié)省費用,我找了同系女生俞潤當(dāng)室友。過了一個月,俞潤又領(lǐng)了個同級但和我們不同系的女生回來當(dāng)?shù)谌塑姟?br/> 那個叫“葉之秋”的女孩子性格有點古怪,平時話不多,鼻梁上老架一副黑邊框的眼鏡,迄今為止我都沒看清這位室友五官到底長什么樣。這女孩學(xué)習(xí)起來也很勤奮,經(jīng)常躲房里一窩就是大半天。聽說她學(xué)的專業(yè)是考古,愛好的卻是天文,都是相當(dāng)冷門的行當(dāng)。 我和她實在算不上有多大的交情,雖然大家同住一個屋檐下已達(dá)四個月之久。不過,我和另一位可愛的俞潤同學(xué),倒是很合得來。 “嘿嘿”笑了兩聲,我將手里的外賣方便袋晃了晃,掏出鑰匙開了大門。 門才打開,沒等我用誘惑的嗓音喊一聲:“俞潤!”就聽客廳里撕心裂肺般傳來一陣哭聲。 啪嗒!嚇得我把外賣袋失手掉在地上,旋風(fēng)般沖了進(jìn)去:“俞——” 客廳內(nèi)布置整潔,四下無賊、無盜、無強(qiáng)匪……俞潤橫坐在沙發(fā)上,膝蓋上擱著一本翻開的書,手里捧著一大盒面紙,正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,哽咽著像是隨時要斷氣似的。 見我沖進(jìn)來,她抬起紅腫的眼睛瞄了我一眼,隨手抽了幾張面紙擤鼻涕。 “你……”我抽氣,虛驚一場過后覺得腿都有些發(fā)軟,“你,別告訴我你在看教科書!” 她老老實實地?fù)u了搖頭,拎起膝蓋上的那本書,鼻音塞塞地說:“很好看的,你要不要看?” “好看就看成你這模樣?”余光瞟到封皮,和平時俞大小姐捧著的言情小書不太一樣,封皮上題的四個字也很中規(guī)中矩!啊丢毑教煜隆?你轉(zhuǎn)性啦,居然看起武俠來了?” 武俠倒是我偏好的小說類型,只不過,沒見有什么武俠小說能把人感動成俞大小姐這樣的。 “不是……”她繼續(xù)擤鼻涕,“是言情啦,最近很流行的清穿文! “哦——”我拖長聲音隨口應(yīng)對,回到門口把外賣方便袋撿了起來。那種你愛我、我愛你,愛到死去活來、天崩地裂的小白文我沒興趣。特別是——清朝穿越文! “又是辮子戲!禿著半個腦袋的男人會長得帥嗎?” “帥!”俞潤興奮起來,一雙紅紅的眼睛里綻放出奇異的光芒,“皇太極太帥了……” 我只覺得渾身一陣惡寒,忍不住兜頭一盆冷水潑將過去:“貌似愛新覺羅家的男人長得都有礙觀瞻,特別是皇太極,據(jù)說還是個大胖子,這種男人也稱得上一個‘帥’字的話……” “咻——”一只粉紅小豬抱枕閃電般迎頭砸來,我眼明腳快地跳了開去。 “你怎么知道他不帥?四百年前的事誰又說得準(zhǔn)了?你又沒見過皇太極到底長什么樣?你憑什么這么詆毀他?”俞潤好似一只被人一腳踩中尾巴的貓,渾身的毛在頃刻間全部豎立起來。她瞪著那雙恐怖的兔子眼,從沙發(fā)上彈跳起來,張牙舞爪地逼近我,氣勢相當(dāng)驚人。 “呃……”我節(jié)節(jié)后退,果然小貓也有發(fā)威的時候,貓尾巴不是那么好踩的。 “你……你也是個后媽!”俞潤抽噎了兩下,眼眶又開始濕潤起來,“你和那個作者一樣后媽!嗚……我的皇太極,我的阿步……” 砰!隨著后背撞上墻壁,我腦門上冷汗都給逼了出來。不得不說,我不碰那些穿越小白文,還真是個非常明智的選擇。 “俞……俞潤!你……吃不吃漢堡?是麥香魚口味哦……”我急忙討好地提起手中的方便袋,在室友眼前輕輕晃動。 小貓咪果然停止了發(fā)威,背上倒豎的毛發(fā)也乖乖撫平?删驮谖艺J(rèn)為穩(wěn)操勝券時,她突然把臉一撇,撅嘴道:“堅決不吃后媽的嗟來之食!” 我差點沒摔到地上去。 “嘎吱!”東首第一間房的門扉拉開,熟悉的黑框眼鏡從門里飄了出來。 “你沒出去啊?”我詫異地看著那幽靈似的身影端著馬克杯,走到墻角凈水器那兒無聲無息地續(xù)水。 真是難以相信,我之前還以為葉之秋肯定不在家,不然俞潤在客廳折騰得鬼哭狼嚎似的,她怎么就能保持一顆平常心,處變不驚地繼續(xù)留在房里? “嗯!比~之秋的聲音淡淡的,“過一會兒會出去吃晚飯! “哦。那個……我買了漢堡,你要不要……” 一個“吃”字還沒吐出,就聽身后俞潤含糊不清地說道:“嗯,我想出去吃火鍋! 葉之秋端著氤氳升騰的杯子,鏡片后的眼神古怪地閃了下。 我暗叫不妙,連忙一個旋身,只見俞潤滿口嚼著麥香魚漢堡,鼓囊囊的腮幫子上下齊動時,仍不忘垂涎地重復(fù):“我已經(jīng)很久沒吃火鍋了! “撐不死你!”眼看著一只漢堡在半分鐘內(nèi)被那只原還信誓旦旦、拒絕嗟來之食的紅眼貓咪風(fēng)卷殘云般吞下肚,我強(qiáng)忍下一把掐死她的沖動。 葉之秋喝完水后自動回房,就在我打算憑三寸不爛之舌,誘惑俞潤陪我出去看流星雨時,她卻穿了件鵝黃色的羽絨外套,雙肩背了只碩大的登山背包,從房里再次走了出來,一副整裝待發(fā)的樣子。 俞潤咂吧著嘴,意猶未盡地舔著唇角:“這是去哪兒?” “吃飯啊。”她一本正經(jīng)地回答,“不是說想吃火鍋么?” 我目瞪口呆:“你穿成這樣出門就為了吃火鍋?” 吃火鍋需要搞得跟遠(yuǎn)足一樣嗎?好像學(xué)校門口百米內(nèi)就有三家火鍋店吧。 葉之秋站在玄關(guān)準(zhǔn)備換鞋,舍棄昨天才買的羊皮小靴,直接挑了雙李寧的運動球鞋:“不是!彼龔澫卵届o地回答,“吃完飯我要去爬山! “爬山?”半夜三更去爬山,她是不是吃飽了撐的? 葉之秋似乎了解我的困惑,回頭笑了下,輕聲解釋:“晚上有流星雨! 流星雨…… 我眼睛一亮。 怎么就忘了呢,葉之秋的冷門愛好就是天文呀! “我跟你一起去!”我脫口而出。 早點兒想起來的話,根本就不用花那心思舍近求遠(yuǎn)地誘拐俞潤。 我喜出望外地追上去:“一個人看流星多沒意思,這幾天考完試我正閑得發(fā)慌,不如我陪你吧!” “唔!庇釢櫻氏伦詈笠豢跐h堡,叫道,“那我也要去!等等我,我去穿外套!” 葉之秋靠著墻看著我穿鞋,好奇地問:“你也喜歡觀星?” “呵呵!蔽矣樞Α 哪里是喜歡觀星了,不過是看電視上經(jīng)常演什么對著流星許愿,夢想就會成真之類的爛俗情節(jié),好奇之余也想附庸風(fēng)雅地嘗試一下。我原是不信這些的,可人一旦著急起來,也就有點病急亂投醫(yī)的味道了。不管是真是假,總之先祈禱一下,但愿自己三月份的成績單能夠成功PASS。 想起前幾天,自己甚至還半推半就被老媽拖到城隍廟去燒香拜拜,我嘴角顫抖的笑容越發(fā)尷尬起來。 幾分鐘后,俞潤穿了棉大衣,戴上口罩、帽子、圍巾、手套,將自己裹得嚴(yán)嚴(yán)實實,像團(tuán)粽子般從房間里跑了出來。 我們?nèi)齻人嘻嘻哈哈地跑到離公寓最近的“千禧緣火鍋店”搓了一頓,晚上九點多,才帶著滿身的火鍋味從店里出來,打著飽嗝慢騰騰地往市區(qū)海拔最高的云臺山蹣跚而去。 從千禧緣到云臺山山腳,打車的話大概需要五分鐘的時間,乘公交車大約十分鐘,走路的話二十五分鐘?晌覀?nèi)齻立志要減肥消食的女孩子,最后一致選了第三種方式。 九點四十蹭到山腳,等爬上山頂已是十點半。俞潤累得嗷嗷直叫,一路后悔地嚷嚷上當(dāng),葉之秋爬山的時候一句話都沒講,可細(xì)細(xì)聽她的喘息聲,也能知道她體力要比俞潤好很多。 山頂上風(fēng)有些大,可見天氣預(yù)報也未必精準(zhǔn),幸而夜空無云,視野極好。仰頭望去,墨般的穹廬頂上鑲嵌著無數(shù)耀眼璀璨的星辰,十分搶眼。 “好美……”俞潤忘情地伸展雙臂,嘴里呵出的白霧一陣陣地消散在風(fēng)中。 葉之秋稍稍平復(fù)喘息后,便從背包里取出天文望遠(yuǎn)鏡,撐起支架,動作熟練地在三分鐘內(nèi)將一架望遠(yuǎn)鏡拼裝好。 我在旁邊氣定神閑地看著她忙活。 “管麗華!”她停下動作,側(cè)目瞟了我兩眼,“聽說你是跆拳社的?” “是啊。”毫無方向感的晚風(fēng)吹得我頭發(fā)一會兒東一會兒西,蓋在臉上扎得皮膚癢癢的。 “社團(tuán)主力?” “那是自然!蔽肄坶_發(fā)絲,得意地笑,“我可是黑帶。” 校跆拳社成員兩百多人,可黑帶級別的算上教練和助教也就九個人,我可真是名副其實的主力加精英。 葉之秋露出驚訝的表情:“黑帶……一段?”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,俞潤已在邊上搶著說:“錯!是二段!”她作出一臉的崇拜狀,“麗華好厲害呢,我可是曾經(jīng)親眼見她一腳把一個一米九的大塊頭踹了個狗啃泥……嘖嘖,帥呆了,酷斃了!” 葉之秋更加意外地拿眼瞄我,好似我是外星生物,鏡片后的眼神透著詫異和質(zhì)疑:“你真有那么厲害?” “呵呵……”我干笑兩聲,笑聲含糊。 “啊!流星——”俞潤突然大叫著打斷了我們。 “哪里?哪里?”我和葉之秋兩個人急忙抬頭,可夜空仍是一成未變的老樣子,連條流星的尾巴都沒看見。 “我剛才看到了!我看到了!好漂亮的流星,咻地從東往西……”俞潤興奮地大叫。 “切!狗屎運!”我懊惱地?fù)]手,真可惜,居然白白失去一次機(jī)會。 葉之秋低頭看了看手機(jī):“嗯,天文臺說是凌晨一點。照剛才的情形看,也許會提前也說不定! 一個小時后,星星在天上俏皮地眨眼睛。 兩個小時后,星星仍是不知疲倦地眨著眼睛。 三個小時后…… 我開始不停地眨起眼睛。 很隨意地坐在一塊大石頭上,俞潤緊挨著我,把頭靠在我肩上,細(xì)微的呼吸聲伴隨著陣陣熱氣吹進(jìn)我的頸窩,困意愈發(fā)濃烈。 天寒地凍的二月天,我們卻守在寒風(fēng)呼嘯的云臺山頂上,等候著傳說中姍姍來遲的流星雨。 “真是衰運當(dāng)頭!蔽胰嘀鴰缀跽吃谝黄鸬难燮,小聲嘟噥,“居然連流星雨也放我鴿子。” “麗華——”俞潤吸了吸鼻子,聲音悶澀地說,“我好餓,你有沒有帶吃的?” 我順手在她額頭上彈了個響指:“你是豬投胎的嗎?整天不是看小說,就是吃東西?” 俞潤痛苦地呻吟一聲,也不知是真的餓昏了,還是被我打疼了。一陣風(fēng)吹來,她瑟縮得打了個寒戰(zhàn),可憐兮兮地說:“我們還是回去吧,我看流星它們也許都回去睡覺了。” 我心里其實也早打起了退堂鼓,聽俞潤這么一說,于是抬頭用眼神詢示葉之秋。 “我們不如下次……” “我給你們講講星宿的故事吧!蔽业穆曇舯蝗~之秋突然拔高的音量湮沒,她抬手指著星空,笑道,“古人也愛觀星,他們常常把星象看成是天命讖緯的提示,這在今天看來愚昧而又迷信,可在當(dāng)時卻十分流行,算是個時尚而又神秘的東西吧……” 我用手捂著嘴,偷偷地打了個哈欠。說實在的,我對這些天文星象之類的東西興趣不大。 葉之秋的話倒是引起了俞潤的興趣,她坐直身子說道:“我知道雅典娜的圣斗士,黃金十二宮!” “嗯哼……”葉之秋略顯尷尬地清了清嗓子,“你說得沒錯……不過,那是‘舶來品’,中國古代的天文研究,是按三垣四象二十八宿來劃分的……” “啊,二十八宿,這個我也知道,南方朱雀,有鬼宿、星宿、柳宿、井宿、張宿、翼宿、軫宿……” “誒,你怎么知道?你也對二十八宿有研究嗎?” 俞潤得意地笑:“《不可思議的游戲》里有講啊,我最喜歡星宿了!” “什么是……不可思議的游戲?” “動畫。∥页踔袝r就看過了,到現(xiàn)在還記得很清楚呢。那里面的男孩子都好帥啊……” 我站在離她倆身后三米遠(yuǎn)的地方,見葉之秋用手扶著鏡框,肩膀微微發(fā)顫的氣悶樣,忍不住轉(zhuǎn)過身憋著聲音大笑起來。 就知道會是這樣,俞潤這家伙,最大的知識庫來源就只有小白文加小白動漫。 天文星象,那大概是她八輩子都不可能真正弄懂的東西。 俞潤一掃之前的困倦之態(tài),扯著葉之秋滔滔不絕地講著動漫里頭的情節(jié)。我找了棵大樹,背靠在樹干上,既擋風(fēng)又解乏地偷懶。就在我眼皮耷拉下來時,葉之秋終于按捺不住地爆發(fā)出來:“Stop!現(xiàn)在我們只講二十八宿,不講帥哥,OK?” 俞潤不解地反問:“為什么?二十八宿明明都是帥哥來的……” 葉之秋幾欲抓狂:“二十八宿是星體,不是人!天體劃分四等分,分別是東方青龍,西方白虎,北方玄武,南方朱雀。用二十八宿代表為,東方:角、亢、氐、房、心、尾、箕;西方:奎、婁、胃、昴、畢、觜、參;北方:斗、牛、女、虛、危、室、壁;南方:井、鬼、柳、星、張、翼、軫!” “沒錯!二十八宿代表二十八個帥哥,沒沖突啊……” 聽著兩人雞同鴨講的對話,我再也憋不住了,一個不小心,哈哈笑出聲來。 這樣熱鬧的夜晚,其實也挺有趣的,我們這三個同住了四五個月的室友之間,原本一直存在的那種陌生隔閡,就在這樣的打打鬧鬧中奇跡般地消失了。 寂寞冷清的夜空,猝然閃亮地劃過一道璀璨光芒。我無意間瞥及,“哦”了聲,瞪大眼睛站了起來。 “是……流星!”我驚喜無限,“流星雨終于來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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