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的故事從十年前開始,那時的她還是愛哭鼻子的江雪容,而他是極具舞蹈天賦的天之驕子陳洛鈞。萌動歲月里牽過手的他們,以為就可以到永遠,殊不知生命是一場最華麗的錯覺。 因一部舞臺劇而一炮而紅的陳洛鈞,卻讓江雪容倉皇逃出了這場愛情。 兩年后的再遇,陳洛鈞卻成為一個過氣男明星,隨著不斷曝光的黑暗過去以及被利用被炒作的殘酷現(xiàn)實,現(xiàn)在的陳洛鈞也早被磨去了當年銳氣的菱角,只剩下在利益生活面前茍延殘喘。而在面對一邊是自己花了十年時間去愛的人,一邊是自己落魄而逃時最堅定的守護的人,江雪容開始苦苦掙扎。 “陳洛鈞,我恨你,恨你害得我連怎么愛別人都不會了,害得我連怎么讓自己幸福都不會了。” “雪容,我花了十年的時間等你長大,我放棄了自己,也從未放棄過你! 作者簡介: 清音墨影,80后,表面淡定理智,內(nèi)心敏感糾結的獅子座,因為學了兩門外語專業(yè),所以更加熱愛中文的博大精深、含蓄優(yōu)美。已出版長篇小說《暮雪上的晨星》《有個人愛你很久很久》 目錄: Chapter1對你說一句,只說一句“好久不見” Chapter2最美年華的初相見 Chapter3那是一顆愛了他十年的心 Chapter4也許愛一個簡單的人也是不錯的 Chapter5她終于回到了一心只愛一人的江雪容 Chapter6我們現(xiàn)在都在為愛而勇敢 Chapter7我只是想為你堅持下去 Chapter8對他的愛,就是她最堅定最深刻的信仰 Chapter9我會很勇敢的去愛你 Chapter10你的容容 去英國留學的前一個晚上,江雪容生平第一次跟同學在KTV混到了半夜。 十月初的天氣卻罕見的潮濕悶熱,再加上喝了點酒,她走到窗口透氣的時候,一不小心絆了一下,歪歪倒倒地就要往地上栽,孟良程跟在她身后,一把托住她的胳膊驚呼道:“當心!” 她站穩(wěn)了身體笑笑,拿著捏了一個晚上,都已經(jīng)快被汗水浸濕的手機,飛快地編了條短信發(fā)出去:“陳洛鈞,我就在你的對面,你今晚要是真的不出現(xiàn),那我以后永遠都不要見到你了!” 發(fā)完短信,她抬頭恨恨地看著KTV窗口對面的國家劇院。 那燈火璀璨的劇院主樓正面,懸著一幅整面墻大小的海報。 海報遠景是大漠孤煙,萬千鐵騎,雖然氣勢恢宏,卻籠罩著一股悲涼的意境,近景則是一個半身人像。那人身穿白袍銀甲,在暗淡的背影中光芒萬丈。雖然他半張面孔都被堅硬的銀盔遮得嚴嚴實實,可明晃晃的射燈卻照亮了他那雙璀璨黑亮的眼睛,照亮了他堅定沉著的目光,照亮了他那兩道斜飛入鬢,英氣十足的劍眉。 海報右側是兩行豎排草體的詩句:“霜仗懸秋月,霓旌卷夜云”,下端則是碩大的標題:當年明月。 除此之外,海報上再也沒有多余的字眼。 “雪容,外面熱,我們回去吧!泵狭汲贪欀键c了點頭,試圖把雪容往包廂里拉。 雪容輕輕推開他的手臂,倔強地趴在窗前。 她在等一個人,等了整整一個晚上,她知道,也許再過一會兒,他就會出現(xiàn)在自己面前,所以她要站在離他最近的地方。 散場的人潮開始漸漸涌出劇院的出口,先是密密麻麻地淹沒了門口的小廣場,接著便像退潮一般地靜靜散去。 只有靠近正門的地方,還有一小撮人,舉著KT板和熒光棒,探頭看著劇場的通道。 有人從里面出來的時候,那幫人忽然沸騰起來,亢奮地大聲尖叫:“陳洛鈞!陳洛鈞!!” 尖叫聲隔著空氣和玻璃,幾乎要震破雪容的耳膜。她也探出頭去,往人群里拼命地張望。 叫了幾聲以后,那些人似乎發(fā)現(xiàn)出來的人并不是他們在等的人,頓時消了聲。雪容跟著也泄了氣。 KTV走廊的電視里,正在重播晚上的一檔娛樂新聞。 主持人笑顏如花地問:“洛鈞,今晚是舞劇《當年明月》的最后一場公演,聽說票已經(jīng)在兩個星期前就被搶購一空了。是不是很開心?” 被她采訪的陳洛鈞正坐在化妝鏡前整理頭盔上的白纓,只是笑著點了點頭,并沒有回答。 主持人又問:“你通過這臺史詩舞劇,通過扮演歷史上赫赫有名的霍去病將軍,一夜竄紅,成為家喻戶曉的明星,有什么感想?” 他依舊笑著,笑得很有節(jié)制,淡淡地說:“我不過是做好我該做的事情而已,碰巧沾了這部劇的光! “但是很多人說,是你讓廣大觀眾重新點燃了對舞蹈這門藝術的熱情! 他搖了搖頭,“我一個人并沒有那么大的力量。只能說非常感謝大家! 說著,他對著鏡頭認真而謙遜地點了點頭。 主持人又問了一些關于演出的問題,他的回答都是短短的一句話,態(tài)度也冷靜溫和,跟主持人亢奮的音調(diào)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 “馬上最后一場演出就要開始了,洛鈞,我想問你,今晚演出結束以后,你準備做什么?” 他似乎有些躊躇,低頭想了兩秒,眼角帶著暖暖的笑意,本來英挺的五官顯得柔和起來:“很多……” “很多?”雪容仰頭看著電視,小聲地喃喃自語說,“洛鈞,你的很多里,有沒有包括我?” 電視上的畫面一轉(zhuǎn),剛才采訪陳洛鈞的主持人對著鏡頭笑瞇瞇地說:“現(xiàn)在,《當年明月》的最后一場演出,在所有演員登臺謝幕三次以后,終于已經(jīng)順利落幕。不過等候在劇場外的粉絲依舊熱情未減,很多買不到票的觀眾在場外已經(jīng)等了很長時間,就是為了近距離目睹一下他們的偶像陳洛鈞在臺下的風采。不過遺憾的是,據(jù)我們剛收到的消息,陳洛鈞已經(jīng)從劇場的側門離開……” 雪容把目光從電視上移回自己的手機上,又看了很久很久,可小小的手機屏幕依舊暗沉著,沒有一點消息。 他明明答應過自己,今天晚上要來給她送行,她還一直幻想著他會抱住她,求她不要走。可他竟然不曾出現(xiàn)過。 她等到現(xiàn)在,他卻音信全無。 雪容自嘲似地搖了搖頭,有個聲音小小地在心底說,他是萬眾矚目的明星,什么時候把你放在心上過了。你不過是個最普通的女孩,拿什么跟他身邊那些艷光四射的女演員比?你喜歡了他那么久,可他從來就不該是屬于你的。 那個聲音越來越響,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在雪容的耳邊叫著:他不要你了,你的阿洛,不要你了。 雪容這天半夜渴得醒過來,從床上爬起來喝水,看見書桌前靜靜站著的行李箱,才意識到她已經(jīng)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,才意識到她明天就要拖著這只箱子,去遙遠的大洋彼岸了。 桌上有一個文件夾,雪容開了臺燈站在那兒一頁頁地翻看。那里面每一張每一頁,都是報紙雜志上剪下來的新聞報道,所有的標題里,都有著同一個名字,陳洛鈞。 “大型史詩舞劇《當年明月》全國巡演最后一站,加場票已售罄”; “《當年明月》男主角陳洛鈞本報專訪:扮演千古名將霍去病,壓力到底有多大?” “陳洛鈞與同門師妹蘇雅演出后宵夜散心,大秀親昵默契”。 雪容慢慢地翻看了一遍,眼睛漸漸潮濕起來,卻倔強地忍住了眼淚。她看完了,把文件夾扔到洗手間的垃圾桶里,然后再拿起沉寂了一個晚上的手機,認真地寫了條短信發(fā)出去,小小的屏幕一閃一閃,接著慢慢地暗了下去。 洛鈞,我累了。你的容容,要離開你,去一個陌生的地方了。再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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