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1926年諾獎得主的成名作。作者選取了一個獨特的視角,以愛情與道德、罪與罰的沖突為切入點,展示了撒丁島古老的文明和宗法制度下的鄉(xiāng)村生活。青年雇農(nóng)彼特羅大膽追求女主人瑪麗亞,兩人墜入情網(wǎng),但因為門第,瑪麗亞改變初衷,嫁給了財主佛蘭切斯科,彼特羅走上了邪惡之路。黛萊達選取了一個獨特的視角,以愛情與道德、罪與罰的沖突為切入點,展示了撒丁島古老的文明和宗法制下的鄉(xiāng)村生活,以柔婉清逸的筆致叩動讀者的心弦。2.書中所刻畫的主人公形象非常具有典型性,掙扎于物質(zhì)欲望和精神需求之間,對于我們審視自己的生活也具有重要的啟示。3.這部作品獲得諾貝爾文學獎,有助于我們拓寬閱讀視野。 本書簡介: 作者選取了一個獨特的視角,以愛情與道德、罪與罰的沖突為切入點,展示了撒丁島古老的文明和宗法制度下的鄉(xiāng)村生活。青年雇農(nóng)彼特羅大膽追求女主人瑪麗亞,兩人墜入情網(wǎng),但因為門第懸殊,瑪麗亞改變初衷,嫁給了財主佛蘭切斯科,彼特羅走上了邪惡之路。黛萊達選取了一個獨特的視角,以愛情與道德、罪與罰的沖突為切入點,展示了撒丁島古老的文明和宗法制下的鄉(xiāng)村生活,以柔婉清逸的筆致叩動讀者的心弦。 作者簡介: 格拉齊亞·科西瑪·黛萊達于1871年9月27日出生在撒丁島上一個約有八千居民的小鎮(zhèn)努奧羅城里。她擅長以富有詩意的筆觸和擬人的手法,描繪撒丁島的自然風貌,文筆纖細婉致,抒情韻味濃郁。1926《邪惡之路》榮獲諾貝爾文學獎。著有:《埃里亞斯·波爾托盧》(1903)、《灰燼》(1904)、《風中蘆葦》(1913)、《橄欖園的火災(zāi)》0918)。她擅長以富有詩意的筆觸和擬人的手法,描繪撒丁島的自然風貌,文筆纖細婉致,抒情韻味濃郁。1、 為了表揚她由理想主義所激發(fā)的作品,以渾柔的透徹描繪了她所生長的島嶼上的生活;在洞察人類一般問題上,表現(xiàn)的深度與憐憫。 ——諾貝爾文學獎頒獎詞2、對于自然環(huán)境的描寫,整個歐洲怕都找不到比她寫得更好的了。她并不多費筆墨在大自然的色彩上,她運用的更多的是白描手法,線條簡潔,寥寥幾筆就勾勒得栩栩如生。 ——諾貝爾基金會主席亨里克·舒克 九月初的太陽還是熱得烤人,滾燙滾燙的陽光把這條原本就荒蕪的小路曬得發(fā)軟。幾條餓得不行的瘦狗一路走著,長長的影子映在女兒墻上,和層層的陰影疊加在一起。這疊加的陰影一直伸延著,伸延到前方的低矮石砌房子上。 遠處的蒸汽機磨坊的突突聲打破了午間的寧靜。這是這個枯燥小鎮(zhèn)的唯一的、獨一無二的脈搏,盡管這脈搏像氣喘又帶著顫動。 彼特羅短斜的身影跟在他自己的身后,他粗大皮靴嗒嗒的聲響使那條通往玫瑰經(jīng)小教堂的路變得活躍。他從那里開始進入圣烏蘇拉地區(qū),他開始放慢自己的腳步。他環(huán)顧四周:一塊貧瘠的菜地,幾戶茅草做蓋頂?shù)男≡,幾棵野無花果樹和榕樹……最后,他停了下來,走進一家門上掛著掃帚的小酒吧。 酒吧老板是托斯坎納人,當過燒炭的工人,娶了一個名聲不大好的鄉(xiāng)下女人當老婆。這時,他正躺在“貨棧”——他就是如此神氣活現(xiàn)地稱呼他的貧窮簡陋的小酒吧的——僅有的椅子上面。彼特羅的到來使他不得不站起來迎接客人。 他看了看面前的客人,認出了這位來客,于是他就眨著他特有的狡猾的大眼睛,以他特有的圓滑腔調(diào)招呼道: “你好,我的彼特羅先生,”他打了個招呼——他的口音很奇怪:他是錫耶納人,可是他的話里又帶著大量的撒丁島的方言,就像在黃金上鍍上了一層釉彩,“你到這里來做什么?” “做我想做的和要做的事情唄!你可真啰唆,快點兒拿酒來!”彼特羅多少有點口氣輕蔑地回答道。 “我們打個賭怎么樣?我知道你要去哪里。”托斯坎納人給彼特羅上了酒,又用他特有的大眼睛看著彼特羅,“你一定是要去尼古拉·諾伊納家,你要到他們家里去幫忙,我說的對嗎?從此,我就有你這位新客人了,我很高興為你服務(wù)。” “活見鬼!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?”彼特羅問道。 “唔……這個么……是從我老婆那里獲得的消息,我老婆則是從你的老相好薩碧娜那里知道的消息。……這個你是知道的,娘們兒總是消息靈通。” 想到薩碧娜和這個托斯坎納人的老婆有來往,彼特羅不禁皺了皺眉頭。不過他很快就擺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,從左到右地搖了搖頭,表示自己已經(jīng)對這種情景習以為常。他又恢復了剛開始的鎮(zhèn)定自若,這種鎮(zhèn)定自若是不自覺的,但是里面帶著一絲冷嘲熱諷。 首先,薩碧娜這個小娘們兒根本就不是他的相好。他是在上一個收獲期遇見她的。在那個月圓之夜,成群結(jié)隊的螞蟻正在以有秩序的隊列搬運著麥子,而彼特羅趴在打谷場的地上睡著了,在睡夢中,他做了一個夢,夢見自己娶這個姑娘為妻。在夢里,俊俏的薩碧娜對彼特羅深情款款,十分溫柔。她愛上了他。當彼特羅醒過來的時候,他費了好大的勁才緩過神兒來:他還沒有確定向她表達愛意呢…… “喂,我說,這個薩碧娜到底是誰?”彼特羅一邊看著被自己喝空了的葡萄酒酒杯,一邊問道。 “我呸!你裝什么傻!她可是諾伊納大叔的親侄女!”托斯坎納人說道。 在努奧羅,大家把上了年紀的人叫作大叔大嬸,可是這個托斯坎納人不是,他把誰都叫作大叔大嬸,無論他們是什么年齡。 “實話實說,我真的是不知道,薩碧娜真的說過我要到她大叔家里去幫忙的嗎?”彼特羅繼續(xù)裝傻。 “不知道,我想是這樣的。” “你這個外鄉(xiāng)來的鄉(xiāng)巴佬,我看你是無事可做,太清閑了呢!”彼特羅繼續(xù)保持著這種輕蔑的態(tài)度,“再說了,我是不是到尼古拉·諾伊納家?guī)兔,這關(guān)你什么事?” “我再說一遍,我會很高興!” “那你告訴我,諾伊納家到底是怎么樣的人家呢?” “你既然是努奧羅人,自然比那些外鄉(xiāng)人更清楚些,”酒吧老板賣弄著,手里一邊拿著雞毛撣子撣灰趕蒼蠅一邊說道。——那雞毛撣子還是用紙條來代替雞毛的。 “一個長期生活在當?shù)氐耐忄l(xiāng)人一定比一個常年在外的本地人知道得多啊。” 酒吧老板趕著蒼蠅,絮絮叨叨,活像一個正在燒香的老太婆。 “諾伊納家的人是這塊土地的領(lǐng)主啊,這你是知道的,雖然他們和你一樣,都是努奧羅人。” “你說什么?真是見鬼!諾伊納那個老婆真的是努奧羅官宦人家的人?” “是啊,他老婆是官宦人家的人,可是他呢?——誰知道他是從哪里來的!——他是跟著他爸爸一起到努奧羅來的,他爸爸是個生意人。所謂生意人,就是把這種點燈的油低價買進來,然后再當作好油,高價賣出去的那群人。” “那他們可就發(fā)財了!——你難道就敢保證你的酒里就沒有摻水嗎?”彼特羅一邊大發(fā)感慨,一邊把剩下的酒一滴一滴倒在地上。 他的本能已經(jīng)讓他開始為自己未來的東家辯護了,這也是為了維護他自己的面子。 “在努奧羅,我還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任何人賣的葡糖酒比我更純凈。這個你可以去問問尼古拉大叔,他可是個大行家!” “哦?是嗎?難不成他還是個酒鬼?”彼特羅問道,“人家說,上個月他喝醉了酒,從馬上掉下來摔斷了一條腿,是從奧利埃納回來的途中。” “這個我不清楚,不過大概是因為他一口氣品嘗了太多種類的葡萄酒吧?那次他的確是去買酒的。不過,他現(xiàn)在急需要一個忠心耿耿又干練肯干的人當傭人,因為他摔斷了腿,就再也不能親自料理家務(wù)了。” “那他的老婆,是個怎么樣的女人?” “是個從來沒有笑過的女人,是個活著的魔鬼,是個吝嗇的女人,是個勢力的小人,是你們這里闊太太們的標本:以為自己有一個牧場一個農(nóng)場一個葡萄園,有馬有牛有羊就有了全世界,以為這樣她們的時裝帽就什么都可以裝得下了。” “在你看來,有這些東西就不算什么嗎?外鄉(xiāng)佬?那那個姑娘是個什么樣的人?她平常架子大嗎?” “瑪麗亞嗎?那可真是個漂亮的姑娘,真的很漂亮的。”對方鼓起面頰這么說,“那是個好主婦,是個沒有一點兒架子的人。人人都這么說。可是我認為她比她的媽媽更能擺架子。還有,她們十分吝嗇?墒,尼古拉大叔又偏偏那樣的大方和慷慨,不過,她們是把尼古拉大叔緊緊攥在手里的。唉,可憐的尼古拉大叔啊!” “這沒什么關(guān)系,只要他們對我不吝嗇就行了。”彼特羅一邊說一邊看著酒吧老板。 “哦?那你真的打算到他們家去?”對方問道,并停下了手里的活計。 “要是他們開的工錢可觀我就去。——他們家有沒有女傭人?” “沒有,無論男女,他們家從來就沒有過傭人,旣悂喐苫罹拖裆谝粯樱裁炊甲约鹤觯核约旱饺呄礀|西,自己打掃院子,還打掃院子面前的大路。這對于他們這樣的人來說簡直是丟人!” “自己干活并不丟人!再說,你剛剛不是也說了,其實他們也沒有多么有錢的嗎?” “可是他們以為自己是有錢人!再說了,生活在這些一輩子受苦受窮的人當中,很容易就會讓人自以為是。尤其是在娘們兒身上,她們會以為自己是王后的。不過,瑪麗亞還不算十分過分,她還會掩藏一些鋒芒;路易薩大嬸就大不相同了,她的每一句話都在透露出這樣的信息:她家里什么都有,她犯不上去求別人,她是個很有錢的女人,她的抽屜一拉開里面全是金銀財寶?傊褪菚r時刻刻在告訴別人:她誰都瞧不上。尼古拉大叔稱呼她作‘王公太太’。她也從來不肯像瑪麗亞那樣,和其他女人一起到廣場去乘涼,她坐在自家的院子里,靠在敞開的大門上,任何一個人經(jīng)過,都要看她的那一副臭架子。” “哦,那么,那位男東家呢,也是這樣?”彼特羅若有所思地打斷了酒吧老板的話,向著小路的盡頭望去。 “啊,我親愛的彼特羅,那可是個油嘴滑舌的家伙!他可以開任何人的玩笑,他天天哭窮,說是他自己缺錢花。他是個老奸巨猾的家伙。” “他們一家和睦嗎?” “他們就像一個巢里的鳥,彼此心照不宣。”這個外鄉(xiāng)人頓了一下,“他們看起來是很不錯,可是,他們從沒朝外人露過自己的家底。” “嗯,你的消息倒是靈通得很啊,和那些長舌婦八婆也差不了多少!”彼特羅繼續(xù)用他特定的輕蔑口吻說道。 “那你倒是給我出個好主意啊你!這屋里是娘們兒聚會的地方,自然就是消息滿天飛了。你說,對于一個養(yǎng)蜂人來說,讓他不聽蜜蜂叫,這有可能么?”托斯坎納人繼續(xù)說道。他的比喻逗笑了彼特羅,“嗯,我可是標準的現(xiàn)學現(xiàn)賣。” “你要是以后想打探什么消息,就直接來找我好了。” “我怎么覺得你早就來過這里呢?” “我要走了,結(jié)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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