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田家燒鍋(哈爾濱開埠紀事上中下)》內容介紹:有一個酒坊叫田家燒鍋。 有一個村落叫田家燒鍋。 大清的龍興之地,滿人的生息之所。十九世紀初葉,松花江龍脊之南。悄然興起一個漢人村落。它掙扎著,反抗著,挺立起桀驁不馴的身姿,百年間發(fā)展為東北重鎮(zhèn),用浩然正氣譜寫出中國名城哈爾濱開埠的壯麗篇章。 文字獄后人成為一方圣人,滿漢主仆鴛鴦苦熬十八年;小神醫(yī)化解民族恩怨,老圣人爭來土地權:女真后裔披露金代離奇故事,巴拉人隱居深山數百載;為復仇師徒血染沙場,抗捐稅迫使都統(tǒng)讓步;“俄國皇族”無意現(xiàn)身料甸,玄極道長有意泄露天機;猶太女仆投身抗俄陣線,俄羅斯少女實現(xiàn)異國情緣……驚心動魄的歷史,含辛茹苦的人生。你可以從長篇敘事里走出來。但你不會忘記這片土地——田家燒鍋。 《田家燒鍋(哈爾濱開埠紀事上中下)》的作者是劉鏑、金鏑。 作者簡介: 劉鏑黑龍江省作家協(xié)會會員。1967年6月生人。現(xiàn)居哈爾濱。2009年開始發(fā)表作品.小說、紀實、評論、散文散見于報刊雜志,至今約二百余萬宇。出版有改編版《東周列國》、《人類的故事》,長篇小說《田家燒鍋紀事》,散文《讓侵略者喪膽的“王者”》,獲得多種文學獎項。金鏑原名金承澤,哈爾濱人。下過鄉(xiāng)。學過美術。讀過中文本科。斷斷續(xù)續(xù)教了十幾年書,當過十六年編輯,編審職稱。曾與人合作出版《蕭紅生平與著述淺識》《龍江風云》《中學語文課本詩詞賞析》等。他辨了辨方向,向東走去,漸漸又看到了逃荒的人。南面是一帶連綿的山嶺,人們順山勢向東北走去,不幾日就望見了邊墻。遠遠望去,是一道高高的綠色屏障,茂密的柳枝在空中迎風搖曳。走近一看,這是一道三尺多高的土堤,堤上每隔幾尺插三根長長的柳樹枝條,柳條問用繩子密密連接起來。柳條已在土堤上扎下深根,長成粗壯的柳樹,上面的枝條交織在一起,密不透風。土堤上每隔一段設有一座邊臺,臺上站著守衛(wèi)的清兵。 人流順著邊墻向南走,不久見到一座門樓,門樓上寫著“英額門”三個大字,這該就是邊門了。邊門中間是個門洞,兩邊各有一個耳房,門洞兩旁站著幾個守衛(wèi),正在盤查過往行人。幾個逃難的想混過去,都被守衛(wèi)攔了回來。逃難的人群遠遠看了一會兒,便分作兩股,分別沿邊墻向南北走去。也有一些人泄了氣,干脆坐在原地不動了。于懷祖想了想,既然要去東北,那就向北走吧,于是轉身向北走去。 邊墻隨著地勢蜿蜒北去,看不到個盡頭。天漸漸黑下來,路上的人越來越少。于懷祖肚子餓得咕咕叫,腿也發(fā)軟,便尋了個破廟,摸黑走進去,移到墻邊坐下來,歇息了一會兒,啃了半個餅子喝口水,閉上眼睛就睡過去了。 醒來天已大亮,他站起身來,忽然看見對面墻角斜臥著一個上了年紀的人。過去一看,老人臉色灰黃,手里握著一個水袋,用手一試已經沒有氣息,再仔細一看,衣領下有幾個蛆蟲在蠕動。這老人可能死了兩三日了,一定也是個長途跋涉的災民,或許因為無法出邊,困在這里無路可走了。于懷祖嘆息一番,拾起身邊的半截草席給他蓋了蓋,起身向東北方向去了。 不多時又回到邊墻下的土路上,路上沒有幾個人,不知昨日那些要出邊的都到哪兒去了。向前走了一段,見邊墻向東北折去。又走了大半日,隱隱看見迎面也是邊墻,兩段邊墻連接處不遠,立起一座高聳的青磚門樓。這座門樓比英額門宏偉多了,明顯看出十分重要。果然,遠遠就能看見上面一塊方形匾額,上書“威遠堡邊門”五個大字,右上方是“盛京所屬”字樣。走近些,見兩側墻上還刻有一副對聯(lián),上聯(lián)是“六邊統(tǒng)要無雙地,”,下聯(lián)是“i省通衢第一門”。于懷祖想,六邊大概指的是六座邊門,那三省指的就是盛京和邊外的吉林、黑龍江了。再走下去也沒什么意義,得想一個出邊的辦法。于懷祖望見西北方向有縷縷炊煙,一定是一個村落,轉身向那里走去。沒等走多遠,聽身后的人群騷動起來,他回身一看,人們潮水一樣向邊門涌去。一個人大聲喊著,皇上下旨讓災民出邊了!果然,邊門大開,門洞旁的士兵閃到了一邊。 于懷祖隨著人流擠出了威遠門,定了定心神扭頭一看,只見邊墻外是一道一丈多深的壕溝,溝沿離邊墻有八尺多遠,就像一條護城河。柳條邊里面的人就是僥幸越過邊墻,也難以攀越這條深溝,邊外的人就更無法接近邊墻了。再往前看去,只見老樹參天.濃蔭蔽日,荒草迷離,好像是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。這該就是聽說過的盛京圍場吧?想不到就這樣來到了塞外,于懷祖心中不禁涌起一陣悲涼。 走出一段路,他左右看了看,見大道右側是一望無際的山巒,山上長滿參天大樹,樹下野草叢生;路左是一片坡地,也是草木繁茂,看不到人煙。再往遠處望去,隱隱約約似乎也有一道邊墻,由西向東蜿蜒而去。太陽漸漸隱沒在樹后,已經看不到投在路上的影子了,山巒還沒有個盡頭?峙乱诼飞线^夜了。 他這樣想著,忽然聽得有人說話:“兄弟,給口水喝吧。”于懷祖轉頭一看,見路邊有一塊四尺多高的大石頭,石頭后坐著一個四五十歲年紀的人.腰上別一把不大的镢頭,不像逃荒的,也不像種地的,正在啃一塊硬窩頭。于懷祖解下水袋遞過去,蹲下身去問:“這位大叔,你是這里人嗎?”“我是出來刨參的,遇到一只熊,幾個人跑散了,連水袋也丟在山上了。兄弟,你這是剛出邊吧?這條路通哪個邊門?”這人只喝了一口水,便把水袋遞了回來。于懷祖回答:“我是逃荒從威遠門出來的。大叔,你多喝幾口吧。”那人說:“不了,離有人家的地方還遠著哪,留著你路上喝吧。” 于懷祖很想知道些圍場的事情,坐下來和老人攀談。刨參人告訴他,盛京嗣場方圓上千里,由大大小小一百多個圍場組成。先前在這里訓練士兵,現(xiàn)在主要是給朝廷貢鮮,分“鮮圍貢”“冬圍貢”“鹿差貢”好幾種名堂,光“鹿差貢”一年就進獻四同。按照滿人的規(guī)矩,狩獵先要到頭營祭神。頭營里有一棵神樹,不知有幾百年了,樹旁有一座神廟,供奉著保佑狩獵的班達媽媽。每年霜降過后,盛京將軍都要去拜祭班達媽媽,親自率領八旗兵進山圍獵。刨參人說,這山上最多的是落葉松,一棵棵拔地參天,最古老的是幾百年的榆樹和柞樹。說山里有一座冰砬子山,山上怪石嶙峋,山下溪流潺潺,溪水又清涼義片甜,他就是從那里下來的。弛還說圍場是皇家禁地,里面設置了十二卡倫,不許常人進來狩獵,更不許盜伐樹木,刨參得拿著憑證。P6-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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