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問她,你叫什么名字。 她回,諾樂(yue),卻忘了告訴他,她的樂是音樂的樂,并非歡樂的樂。 他喜歡叫她諾樂(le),他說,明明諾樂(le)這個名字才更好聽。 從此,這世間有了一個,也僅此一個叫錯她名字的人。 第二年,她問他,一個人為什么要等另一個人,無條件的等。 他回,我沒等過,給不了你答案。 她說,你十歲那年就沒有了家,但我想給你一個家,從今以后的每一個十年,只要你回來,我都會在家中一直等你。 他回,別等我了,我不會回去了,從今以后,也再不需要家了。 她說,沈光年你會不會有一天不要我了,逃到一個我永遠都找不到你的地方? 他回,對不起,過去是我不好,總讓你沒有安全感,但我發(fā)誓,以后無論發(fā)生什么事,我都不會再傷害你,離開你了。 她說,這一生,若心里一定要藏著一個人,那人一定是沈光年。 多年后,沈光年在愛中茍延殘喘,他還記得諾樂曾對他說,不必記得我,但也請別忘了我,希望多年后,你再想起我時,只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名字。 但她不僅是名字,更是扎進心里的根。原來繁華落盡,一生真的可以只為一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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