藝術家是心理與集體個體化的一個樣板形象,就像只存在于我們中的那個我,就像那個我們,它既由該過程所假定的前工業(yè)資產(chǎn)那既超級飽和又拉伸的潛力構成,又由眾多個我所包含的若干歷時性構成,而我只有通過這些歷時性才能形成。 這樣一個過程是一個流,它本身又由諸多旋渦構成:旋渦就是一些螺旋形的流,并在流中形成無盡的逆流。然而這些逆流將通過其特殊的弧形重新引流,就這般——逆流——將主流的現(xiàn)實重新引向水流。藝術家是這個流中的一個獨特類型的旋渦他被投注了一項任務,為即將到來的我和我們做前個體資產(chǎn)準備。同時,他還是可支配前個體的跨個體化的操作者:他刨作一些作品,也就是說一些人造品,其特征就是要打開一個充當非確定獨特性的未來,以便到達那個編織潛力的壓抑,即亞里士多德所說的能意靈魂,作為它的可能性——僅以間隙的方式——進入行動。這就是到達野性的通道。 野性,作為可連接沖動資產(chǎn)的雙重趨勢,就是崇高化的欲望所馴化的東西,但它不簸家養(yǎng)。而非崇高化的欲望,將返回它的純粹野蠻性。藝術,以及從中而來的精神,就是這種崇高化的名稱。現(xiàn)如今它們受到巨大的威脅。這就意味著粗獷的野性處處在威脅。 本書介紹了普通器官學和感性譜系的計劃——以便在后續(xù)思考我們時代的野蠻性。本書還對作者前期作品中關于力比多經(jīng)濟的研究做進一步分析,即超工業(yè)資本主義所固有的力比多經(jīng)濟。這些主要通過藝術問題來進行,作為對形形色色的崇高化經(jīng)濟的清算。 要做的就是擦拭武器+將問題的網(wǎng)絡變成一個概念的武器庫,以便進行一場斗爭。需要進行的這場戰(zhàn)斗,就是要對抗資本主義中導致其自身毀滅的東西,導致我們隨之毀滅的東西,它將成為一場美學的戰(zhàn)爭。這個戰(zhàn)爭將載人一場對抗某個進程的斗爭,而這個進程并非他物,就是對“精神價值”進行清算的企圖,瓦萊里如是說。張新木,江蘇高淳人,南京大學二級教授、博士生導師、文科學術委員,政府特殊津貼專家,中國法國文學研究會副會長。曾任南京大學外國語學院副院長、中國駐法國大使館一等秘書。2006年獲法國政府棕櫚教育勛章(騎士), 2008年獲江蘇省第三屆紫金文學獎翻譯獎。研究領域為語言學、符號學與法國文學。出版譯著《巴黎圣母院》《游蕩的影子》《論誘惑》《模糊性的道德》《文學的政治》《景觀社會》等50余部,專著《法國小說符號學分析》與《普魯斯特的美學》,以及教材及編著10余部;在國內(nèi)外發(fā)表學術論文60多篇;完成國家及省部級項目10項;主持國家精品課程“法語閱讀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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